三四年了,我沒要他們一分錢,這次我依然不會要他們的錢。我謝絕了他們的好意。一個人走在返回賓館的路上,眼淚止不住地落下。
手機鈴響,是笑風。他問我:“你現(xiàn)在好不好?”我說我不好。突然間,我討厭我自己。為什么要讓那個傷害我的人接受我的兒子?為什么我自己不能接受兵兵?難道僅僅為了未知的愛情?太自私了,我在心里罵自己。
回到廣州,笑風約我吃飯,席間,笑風說,在我離開的日子,有個女人打電話到公司來,說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,自己的兒子都不認,放在別人家里給別人養(yǎng)……
我聽不下去了。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秋芬會使出這一招。我忍無可忍地把前因后果向笑風和盤托出,字字句句都是我內(nèi)心最深的傷。
“為什么出這么大的事,你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我?”笑風握住我的手,我的手在他的手掌里發(fā)抖。我抬起頭:“我擔心……”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的事情,我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還能夠相信誰。曾經(jīng)結(jié)發(fā)的夫妻,永結(jié)金蘭的姐妹,血緣至親的母親,同母異父的哥哥……未來不可測,人生太無奈。
笑風說:“我既然向你求婚,就表示我能夠并且愿意接受你的一切。不止是你的過去,還有你的現(xiàn)在和未來。”
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,婚前,我們就把兵兵從武漢接到了廣州。笑風對兵兵視如己出,兵兵也已改口叫我媽媽。雖然在他的眼睛里,我還能看到些許的陌生和抗拒,但是我終于明白一個道理,不是每首情歌都是憂傷的旋律。
女人即使離婚,也不要絕望。你否定的,只是一個男人,不是所有的愛情和生活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