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把員工拉到野外舉行拓展訓練,公司里那些嬌小姐闊太太們一個個都喊累,惟獨我像魚到了水里,自由而舒展。我的童年,就是在鄉(xiāng)下度過的。我的表現(xiàn)令嚴總眼前一亮,他在男子中的表現(xiàn)也是響當當?shù)摹?/p>
在游戲環(huán)節(jié),他有意讓我和他一對。他的手,緊緊握著我的手,那一瞬,在我心里,愛情的鐵樹已經(jīng)開花。
我和笑風約會最多的方式,就是中午的時候去公司對面的餐廳吃飯。晚上的時間,我要去進修,而他總有推不掉的應酬。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,不過,已有足夠多的甜蜜讓我一個人細細品味。
但我并不踏實,我時刻擔心,如果有一天,笑風知道一切,他還會不會接受我?對兒子的牽掛并沒有因為愛情的到來而減少。
我常打電話回家,媽告訴我,兒子一切都好,哥哥也快要結(jié)婚了,對象是一個鄉(xiāng)下姑娘。媽說,她親自去看過,人很好。媽說,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殘的殘,萬一她有個什么事,“走了”也不放心。我哽咽著安慰她:“媽,無論您做什么決定,我都理解您。”
轉(zhuǎn)眼就是2003年的春節(jié),我回老家參加哥哥的婚禮。我見到了我的嫂子秋芬,她是那種言語不多的女孩,對我的兒子兵兵特別喜歡。媽最初只對她講了,孩子是抱來的?吹揭患胰私K于活出了個樣子,我真感到欣慰。惟一的難過,是兵兵一口一個姑地叫我。
熱鬧的婚禮和春節(jié)都過去了,我重回到廣州不久,笑風就向我求婚。我找不到拒絕他的理由,就默認了下來。我們把婚期定在2004年的五一長假。
2003年年底,媽突然中風去世。我傷心到了極點,整天哭,辦完后事人剛一到廣州,哥的電話就追了來,說秋芬有事找我。原來,媽臨終前告訴了秋芬兵兵的身世,秋芬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,想讓我自己帶兵兵。
我問哥的意見,哥沉默良久,說聽她的。也是,我們本來就不同父,現(xiàn)在他也有了秋芬,往后他的生活起居樣樣都得靠她,他的選擇沒有錯。只是,這讓我怎么對笑風開口呢?關(guān)鍵時候,我想到了兵兵的父親,爾俊,再怎么說,他是孩子的生父。雖然主動去找他對我是件很難的事,但總比對笑風開口要容易吧。
我特意回了趟武漢。爾俊和素琴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他們又有了一個小女孩。對我主動找他,他很意外,素琴熱情地接待了我。當我把來意說明,他們立即為難起來:“我們知道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,可是現(xiàn)在讓我們接受兵兵,的確有些為難。”素琴表示,他們能做的,只是付給兵兵一筆撫養(yǎng)費用。